70年前,“卢沟桥事变”打响了中国全面抗击日本军国主义侵略的人民战争,经过艰苦卓绝的8年抗战,终于打败日本侵略者,避免了中华民族亡国灭种的危机,为“中国人民站起来”做好了准备。

    抚今追昔,既不是要“宣传对日本的仇恨”,也不是无原则地一厢情愿地对日本“世代友好”,而是要求中日两国政府和人民承认客观历史事实,吸取各自的经验教训,珍视来之不易的和平环境,共同创造美好未来。这就是“以史为鉴,面向未来”的意义之所在。

    作为加害国的日本必须“以史为鉴”,才能“面向未来”。

    “以史为鉴”是“面向未来”的必要前提。1945年抗日战争胜利时,由于中美等当时主要抗日盟国未对日本最大的战犯裕仁天皇加以严惩,基本保持日本以天皇为首的半封建军国主义半官僚资本主义的特殊社会结构,没有彻底肃清日本军国主义势力,作为主要受害国的中国政府放弃对日巨额战争赔偿要求,因而作为加害国的日本政府和民间,至今没有彻底反省发动侵略战争的罪行。尤其是当代日本社会日益壮大的右翼反华势力、新军国主义势力,至今仍然否认、美化侵略战争罪行,为东条英机等甲级战犯翻案,年年参拜甲级战犯,推行“靖国史观”,大肆“鼓吹“侵华有理论”、“中国威胁论”,明目张胆地支持台独势力。这是当代日本社会的现实。日本政府和人民必须正视和警惕!侵华战争期间,日本军国主义对中国人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反人类”罪行,先后残害了3000多万中国人的生命;同时也让上百万日本普通军人“玉碎”,成了侵华战争的炮灰。在客观的历史事实面前,日本政府和民间必须“以史为鉴”,绝不允许“抽象肯定,具体否定”,用具体数字否定战争罪行,例如,当前日本右翼势力以所谓的具体数字不准确,因而否认“南京大屠杀”的伎俩,必须引起日中友好人士和中国人民的警惕。

    只有“以史为鉴”,日本才能“面向未来”。当代日本的中青年一代没有参与侵华战争,但必须承认历史上曾经参与侵华战争的父辈、祖辈确实对中国人民犯下了滔天罪行,必须做出相应的赔偿和谢罪。有了这个必要的前提,中国人民才会与日本人民互惠互利甚至“世代友好”,才会支持日本希望成为“普通国家”的正当要求。最近十几年来中日关系紧张甚至到了战争的边缘,主要责任在于日本。如果日本政府高官不参拜甲级战犯,右翼势力不修改历史教科书,不给侵华战犯翻案,不霸占中国固有领土钓鱼岛,不支持台独势力,中国政府和人民“不会平白无故”地“反日”、“仇日”。在这个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日本必须向德国学习。二战期间,德国法西斯对欧洲人民尤其是对犹太人犯下了严重的“反人类罪”,但二战结束后,德国政府和民间真诚忏悔历史罪恶和做出相应赔偿,终于得到欧洲各国人民的原谅,才有现在友好的德法关系、德英关系、德俄关系等国际关系。

    作为被害国的中国也同样需要“以史为鉴”,才能“面向未来”。

    中国要如何“以史为鉴”?如何“面向未来”?笔者认为,首先,中国政府和民间都应反省:“曾经领先世界文明上千年的中国,为什么近代以来迅速落后于西方?甚至落后于日本?”“落后就要挨打”这句话虽然内含着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但毕竟是严酷的历史事实。一个落后于世界文明的近代中国,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绵羊。关于近代中国迅速落后的原因,学术界有很多深刻的研究,不必在此赘述。只归纳几个要点:1、2000多年超稳定的封建帝制扼杀了各种锐意进取的创新人才;2、重农轻商的农业文明造就了古代中国的辉煌也扼杀了商品经济价值规律的创富原动力;3、“废除百家、独尊儒术”导致创新理念的枯竭、文明的衰败;4、重经验轻理论的文明基因导致缺乏严谨的科学逻辑。

    其次,中国政府和民间都应反省:抗战期间为什么中国涌现了这么多的汉奸?当代中国为什么汉奸言论畅行无阻?为什么有些中国人总爱干让日本右翼“喜出望外”的事情?中华民族为什么缺乏足够的凝聚力?为什么有些中国人“内战内行、外战外行”?深入研究这个问题,要牵涉到很多问题。在此只提一点:中国社会缺乏法治的平等秩序,“关系型社会”导致人际关系的尖锐矛盾,最终导致缺乏民族凝聚力。当同样的努力因人际关系的亲疏而导致绝然相反的结果时,当人民爱国家、国家却不爱人民时,当任人唯亲盛行、唯才是举难得一见时,当有才不用、有功不赏、有过不罚、有罪不惩时,当社会普遍荣耻善恶颠倒时,这样的国家和民族就可能出现大批内奸、败类。

    再次,无论是国民党领导的“国民政府”,还是共产党领导的“人民政府”都应反省:对多次侵略中国、严重伤害中国人民的日本,是否适用“以德报怨”的“恕道”?甲午战争中国战败,被迫割地赔款、损失惨重;抗日战争,中国以死亡3000多万条生命、上万亿资产损失的惨重代价最终取得胜利,理应“以直报怨”,向日本索取巨额战争赔偿,国民党和共产党竟然争先恐后放弃对日巨额战争索赔。至今,笔者仍然认为,此举不仅导致后来日本右翼势力否认侵略战争罪行甚至屡屡“以怨报德”,而且让中国人民通过浴血奋战取得的抗战胜利大打折扣。如果当时中国政府趁抗战胜利之机,向日本提出正当的巨额战争索赔(允许日本每年按比例分批赔偿),那么,日本将不会迅速崛起为经济大国!日本右翼势力也不会象现在那么无耻否认侵略战争罪行(他们否认战争罪行的理由就是“既然中国政府放弃对日战争索赔要求,那就证明日本无罪”)!笔者期待未来有可能发生的抗日战争胜利,中国政府一定不要忘了对日本“老账新帐一起算”,维护国际正义,“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废止“宋襄公式的仁义道德”!停止迂腐的“以德报怨”政策!坚决维护中国人民的利益!

    最后,当代中国政府还需反省对日政策的若干具体问题:1、中国政府有没有必要一方面大度地放弃巨额战争索赔,一方面对日本给予中国的少量低息贷款表示多次感谢(贷款都是要中国偿还的)?2、中国政府如何应对日本对中国的间谍渗透?中国境内不少地方发现日本间谍秘密测绘军事要地,政府应如何处理?难道就一放了之?3、中国政府如何应对日本政府、右翼势力出资帮助一批为日本右翼势力辩护的中国学者?个别中国高官倡导一厢情愿的“中日世代友好”是否受了这些学者的不良影响?还是收受了日本政府或明或暗的贿赂?4、中国政府应如何引导中国民间对日友好?应该教育中国民众:不是所有的日本人都是日本右翼分子,应该礼遇日中友好人士。5、中国政府应如何教育民众不要把体育政治化?对具有奥林匹克精神的日本运动员应该给予足够的尊重,即使他们遵守比赛规则战胜了中国运动员。

    一个民主法治富强的中国政府、一个既维护国内正义、又维护国际正义的中国政府才能“面向未来”!一个拥有既敢于纠正自己的民族文化心理缺陷、又以平等、自由、博爱、人权、民主等普世价值为追求的中华民族,才能自信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才能“面向伟大复兴的未来”!!

    可见,中日两国都有必要“以史为鉴,面向未来”!!

    ??写于七七事变70周年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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