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军国主义者对细菌试验,开始在动物上进行。后来,他们为了取得直接的效果,便惨无人道地把人作为细菌试验的材料了。
日本关东军第七三一部队的人员把监押在秘密监狱的中国人、苏联人、蒙古人、朝鲜人称作"木头"这个名词意味着可以任意宰割。事实上确实是这样的:任意把被押的人随时提出来作各种各样的细菌试验。一般来说,两天试验三个人。
他们对活人进行细菌试验方法繁多,手段极其残忍。
专门从事鼠疫研究的“高桥班”军医,经常把在押的人员提出来。关在一间透明的隔离室里,往被试验人员身上注射鼠菌液,并通过观察孔观察“木头”的病变情形。数小时以后这些被试验的人员淋巴腺红肿,面部和胸部变成紫黑色,皮肤呈现暗淡粉红色,......被实验者死后,便通过地下道投入炼人炉里。
有时,他们把健康的人和鼠疫患者关在一起,研究鼠疫传染过程。无疑问,这类健康的人不久也会变成鼠疫患者。这也是他们试验项目的一种。
“吉村班”是专门研究冻伤的。他们把被试验的人押到严寒的露天广场,迫使在押人把手、脚插进冷水桶里,然后抽出手、脚进行冷冻,一定时间后,试验人员用棒子敲打被试验。
人的手、脚,如果有知觉,还得继续冷冻。这是第一步,要求研究在什么气温下、多长时间可以造成冻伤。待手、脚麻木后,便押进暖房里,开始进行第二步的五花八门的试验了:有时迫使被试验的人分别把手脚立即插进不同温度的水里,主要研究造成冻伤后在不同温度条件下的变化。第二步主要研究对冻伤的预防和治疗。有时在冻伤处涂治冻伤药膏,有时在冻伤处涂上带菌的药膏,有时不予治疗。这样造成冻伤后的变化就不同了,轻者造成残疾,重者久治不愈免不了死亡。据细菌战犯仓原证实,他亲眼看到在一间小牢房里,有三个人没有手指头了,其余的人只剩下手指骨了。细菌战犯吉村告诉他,这时作过冻伤试验的成果。
七三一部队的试验者们,还通过解剖活人进行病理研究;在女“犯人”身上进行梅毒试验;用动物血和人血交换注射的试验;把人头朝下吊起来的倒控试验;对人进行低压或真空的试验;把人胃切除,肠子和食道直接缝合的试验;把人胳膊锯下,左右肢交换接肢试验,等等。
据细菌战犯川岛清在远东军事法庭上供认:“为了研究各种治疗方法对已传染的人加以治疗,给他们饭吃,等身体恢复时,又把他们作另一种试验。无论如何,从来没有一个人活着走出这个杀人工厂的。
日本关东军第七三一部队不仅在室内对人进行细菌试验,而且在室外也进行细菌试验。他们在安达鞠家窑设立一个特别试验场院,经常把在押的人员用飞机押去进行试验,随后把经过细菌试验致死的人再用飞机运回平房,投入炼人炉进行焚化灭迹。
一九四三年末,七三一部队把在押的十名中国人用飞机押送到安达特别试验场。把人绑在间距五米远的桩子上,用飞机投掷“石井式”细菌炸弹。这些人被弹片炸伤后染上炭疽菌,不久全部死亡。一九四五年一月,又改用电流引爆细菌弹的办法,对绑在间距十米到二十米的桩子上的中国人进行鼠疫菌传染试验,这些人受了几天的折磨而最终死去。
在该部队训练部部长的西俊英,就曾亲自带领人员在安达进行过这种试验。他供认,一九四四年春季,从七三一部队的监狱里押送十人到安达特别试验场,经过试验,这十个全被细菌传染致死。
据川岛清供认:“本部队驻扎在平房站附近五年间(指导一九四0年到一九四五年八月),通过这个工厂,因感致命菌而被消灭的至少有三千人。至于一九四0年以前被消灭的人有多少,那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