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岁的山本次郎8年前就读创价大学本科时,曾经到北京一所大学“交换”过一年。2006年10月,山本次郎再次来到北京求学,这次他是攻读北京另一所大学的博士。
2002年至2006年间,山本次郎曾经做过一所公立学校的教师,为日本人教授日语。这是一所特殊的学校,学生也是一群特殊的人??“他们都是‘中国残留孤儿’的第三代和一些‘残留夫人’”。
山本次郎所说的“中国残留孤儿”,在中国叫“日本遗孤”,是日本侵华战败撤军时未能带走的儿童,他们由中国父母养大,成年后甚至老年后才回到日本。他们的儿孙根据有关政策也回到日本,但是往往这些人都不会日语。
“在这所学校,我经常走访学生家长,从而见到了他们的爷爷或奶奶,就是“中国残留孤儿”本人。有些老奶奶在战争期间才16岁或者18岁,战败后留在了中国。在日本,她们有个称谓叫‘残留夫人’。”山本次郎说。通过与各种“残留”人士的交往,山本次郎了解了这场战争以及它给中日两国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我们组织过一次研修会,请一位‘残留孤儿’老爷爷讲述他的亲历,日本战败那年他才6岁,他讲述的历史非常残酷,我们的同事中很多人听完就哭了。他在这次研修会上批评了东条英机,这时我们才知道,日本在东条的问题上负面报道不够。”
日本中学的历史课一般开在初中一年级和二年级,“我们的课本里和老师讲课时,观点都是明确的。”学习中文的山本次郎显然在挑选一个他认为恰当的词:“在这件事情上是日本坏”、“打到中国去是日本的错”。但是对于日本当年对中国造成的伤害程度以及杀害无辜百姓的数字,不同的课本有着不同的统计。在日本,教科书不是全国统一的。但山本认为,数字的多少都不能否定日本侵略这一事实,因为“这是性质的问题、是不尊重生命和反动的事情”。
关于右翼分子,山本次郎认为那是少数,在他的朋友和熟人中没有右翼分子。“这种人很少,但是他们做事很嚣张,我们只在‘街宣车’上见到过他们。”“街宣车”是右翼分子的一种宣传工具,在大街上开着车,通过喇叭宣扬他们的理论,还放着“军歌”,几个彪形大汉立在车上。“日本的老百姓都不关心这些,没有人理会他们。”
日本扶桑社于2005年4月编写了篡改历史的新历史教科书,否认并美化侵略战争。山本次郎说,在日本选用扶桑社教科书的学校占全部中学的比例不到1%。
“对于他们的这种行为,我们是非常反感的。”山本次郎说。另一方面,现在的日本人对政治很淡漠,日本人对政治有种“不期待”的心态,政治在日本成了政治家的事,碰到选举, 20岁至30岁有选举权的无党派层差不多有50%以上不去参加投票。
小泉任首相期间,曾派遣自卫队到 伊拉克,当时日本各报纸和网络开展了激烈的讨论,青年人的抗议虽然强烈,但是已经不再像上世纪70年代那样动不动就上街游行示威了。
“亚洲各国的反对报道,在日本的报纸上都能看到,在网络上也能看到”,据山本次郎介绍,日本网络上的“世论调查”上能够看到日本国民对于政府各项举措的反应,比如派遣自卫队一事,明显不赞同的多。
山本次郎的祖父在上世纪30年代曾经在菲律宾带兵打过仗,那时他是名下级军官。山本次郎的父亲则出生于1945年的“终战”年代,“父亲经常跟我讲他从小没有吃的,非常吃苦。”“他反对战争、非常痛恨战争。”
在山本次郎的意识里,他和他的同辈人所受的教育则是“这种历史再也不能重演”。1999年山本次郎在北京交流学习期间,曾受邀带领来中国的日本留学生走访了南京。山本次郎还去东北探访过抗战时期的遗迹。他说有抗日遗迹的地方,他都要去。
山本次郎曾就读于池田大作创办的创价大学,他说对自己影响最大的是池田先生。池田先生长期致力于中日友好事业。温家宝总理前不久访问日本时特意会见了池田大作。
“池田先生对我们说,日本从中国承袭了数千年的各种文化,中国之于日本,是亲子关系中的‘亲’。受此恩惠的日本应将中国视为‘恩人之国’。然而,不谈‘报恩’,反而还一犯再犯罪行,‘以怨报德’真是罪不可赦。”
中国抗日战争史学会理事 ◇上海市第四、五届优秀教育网站 ◇上海市网络文化协会首批会员 ◇上海市信息服务业行业协会会员◇上海四行仓库抗战纪念馆筹建顾问◇世界华人保钓联盟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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