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军国主义者在侵华战争中,不但犯下了使用细菌杀害中国人民的罪行,还大量使用化学武器,进行化学战。日寇先后在我国的太原、宜昌、济南、南京、汉口、广州等处,设立制造毒剂的工厂或化学武器的装配厂;在上海、宜昌、太原等地驻扎有专门从事化学战的部队。这些部队装备有用糜烂性毒剂、刺激性毒剂和窒息性毒剂等装料的化学弹药。如装有芥子气、路易氏气、苯氯乙酮、亚当氏气、二苯氯胂和光气等毒剂的多种口径的化学炮弹、化学迫击炮弹、化学手榴弹、毒烟罐、毒气盒等。据不完全统计,日寇先后在我国14个省、市,77个县、区,使用化学武器1,131次。
日寇在战场上滥用毒气。1940年8月至12月,在八路军进行的"百团大战"中,日寇就曾施放11次之多,使我一万余名官兵中毒。同年8月,在山东峄县朱沟战斗中,日军使用了"窒息性"和"刺激性"为装料的毒气弹,使我350余名官兵及许多村民中毒身亡。1941年10月中旬,在湖北的宜昌战斗中,日军除使用了毒气炮弹外,还使用了毒剂炸弹,造成1,600人中毒,其中600人死亡。
原日本陆军独立混成第10旅团迫击炮大队长阿贺惠,就曾命令部下使用毒所弹。他在《滥用毒瓦斯弹》一文中写道:1940年5月,在山东泰安县红山战斗中,为了达到侵略中国战果,在我指挥下,连续向抗日军阵地发射毒气弹。20分钟后,我去察看,见300名抗日军倒在地上,有的面孔完全变成紫色,口里吐出来污物和黑血,有的还没有死,吐着白沫。这300名抗日军大部分中毒身亡。
残暴的日军还灭绝人性地在中国居民区施放毒气,并往河水或井水中投毒。1938年7月,日军在晋南夏县一带,把毒药投在各村水井内,当地农民饮后6-7小时头晕吐泻,12小时面肤发黑,24小时即不能行动,因而致死者不计其数。1943年5月,日军第222联队在太行一带,自辽县的麻田至涉县的河南店约25公里的路上,向水井、水池投毒20多箱,并施放了大量毒气,使我120多人中毒,其中三人因救治不及时而死亡。河南店一个七岁的小孩,因染上毒气,从臀部遍及全身发红疼痛,随即溃烂,当晚就惨死了。在索堡,日军逃跑后,群众回到家里便嗅到一股甜味,掀起炕席一看,炕面上有毒液和黄色粉末,中毒的群众达30多人。
原日军第137师团第375联队大佐联队长船木健次郎供认,1941年9月,曾命令部下在河北省宛一县杜家庄施放毒气,伤害学生和居民400多人。
更毒辣的是,日本侵略者为了摧毁冀中一带坚持抗战的军民创造的地道战术,1942年5月28日在河北定县北坦村发现地道时,将大量的窒息性毒气向地道内施放,使躲在地道内的老幼妇孺800多人中毒死亡。据日军第59师团第53旅团少将旅团长上坂胜供认,是他制造了杀害800多名和平居民的大惨案。
日寇投降后,我国人民先后在东北的哈尔滨、齐齐哈尔、敦化、珲春等16个县、市发现并处理了日军遗散下的各种毒剂弹200余万发,约13,000余吨。
日本军国主义者在中国土地上广泛使用化学、细菌武器,大量残杀中国人民的事实还可以举出许多,但仅从以上几例中就足以说明他们是何等疯狂与灭绝人性。
日本军国主义者在中国进行细菌战实验及细菌战的罪行,当然远远不止这些。这批杀人魔王在日本投降时为了逃避罪责,炸毁了全部设施,销毁了几乎所有实验用品和资料。仅第731部队在1945年8月10日一夜,就把1,000多件人体标本扔进了松花江。在这同时,杀人工厂的监狱中数百名中国人和其它国籍的"囚犯"被日本强盗秘密杀死。侵略者来不及把受难者的尸骨投和焚尸炉,便浇上汽油当场焚烧。然而,这帮法西斯强盗并不甘心自己的失败。他们死到临头还罪上加罪,居心险恶地把大批跳蚤和带菌动物放了出来,致使平房一带发生了前所未有的鼠疫,仅仅一星期中,就有146人死亡。最触目惊心的还是埋在细菌杀人工厂地下的累累白骨,1949年,哈尔滨平房区一家工厂施工,从地下挖出了大批尸骨。1958年,伟建机器厂盖宿舍楼挖地基,公挖出的白骨就装了三大卡车。至今,这里不时还能挖出遇难者遗骨。这一桩桩惨案,这一笔笔血债,只不过是日本侵略者在中国血腥暴行的一部分而已。但它却是日本军国主义者违反国际公法,肆意屠杀中国人民的历史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