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走了!
竟然这么的走了,没有挥手,没有暗示,没有告别,哪怕是风的轻重,光的明暗,都没有叮呤一丝一毫。不辞而别的永恒――象闪烁的晨露,象幽灭的萤火,为了索求朝阳和暴雨――你默默突然消逝。
您走过电波,走过寰宇,再走向神灵的全景。是不是为了早早给上帝一点慰籍,您没有白费那短暂的光阴,将血红的一幕,用腥腥的笔调描写。
您哭过的国家和民族,您爱过的丈夫和稚子,您依怜的父母和亲人,同胞与朋友,还有您留下的梦境,都深深的惋惜,铭刻在大家心灵,已经成为清风明月的浩淼。您象一盏微妙的烛光,对飓风轻轻一闭眼,任萧瑟向来的悲伤,在九派的故国苍茫。
您要我欲哭无泪!
多少人的呼喊,多少殷切的厚望,象雪涌麦浪,象初升霞阳,曾扑在您身旁,诉说那历史长河中的沉淀波涛。
读不尽您的泪眼,而今又看到烛光,在咋暖还寒的时节,丰碑挪动夕阳,将一串没有结尾的问号,写成频频点头的树腰。
多少无声的期望,多少彷徨的星光,都借着冥冥的夜色,为您祷告和漫思沉想。
多少悲恸,多少疑问,多少祝愿,一个个洒向神迷的太空,洒向美洲的月夜,亚洲的赤县(线),连悲剧的连续,也化着流动的涟漪,升腾的漫空,汇同在您坟前低吟的夜草。
您!一代天骄,一代学人,一代母亲,一代妻子,美的精灵,奇的孤敖,都荟萃在瘦弱的一身,将无穷的责任和义务,无限的尊严和志气,都溶进您那隽永而刚强的文字,仍然而永久的晰晰闪光。
您、竟这么的走了……………?!?
2004/11/17 深夜两点为张纯如而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