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来,韩国艺人李承延拍摄慰安妇写真事件,在韩国掀起轩然大波,甚至引起中国媒体和民众的广泛关注。该事件并没有因策划公司的公开道歉、削发谢罪、李承延跪地忏悔等形式暂告段落,反而还牵扯上了中国内地艺人赵薇的军旗裙事件。据韩方媒体透露,目前韩国喜爱赵薇的追星族为其建立的网站,已经一律取消。
慰安妇写真事件和军旗裙事件虽然存在着程度上的轻重之分,在性质上却是相同的,都给本国人民造成了民族伤害。但这两个事件主角的遭遇以及两国国民对她们的不同反应,很是耐人寻味。
李承延反复谢罪和道歉,并跪地长泣深表忏悔,对于这名美人兼名人这是相当难堪的,但韩国人还是不依不饶甚至有人提出要其自杀谢罪。根据韩国人一贯的民族禀性,可以预见,即使这件事将来得以平息,李承延的事业也算是到头了,不仅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拥有无数的崇拜者,就是她的个人生活恐怕都很难公开和正常。由此看出韩国人是“心胸狭窄”的,因为韩国人很难轻易原谅一个曾经给自己的民族带来伤害的国家和个人。韩国人的“心胸狭窄”其实折射出的是韩国国民对历史的清醒和悲剧的牢记,是韩国国民在民族自尊维护上的整体性认知和对民族崛起的自信。
反观李承延,赵薇就幸运多了。她只是和登载照片的《时装》杂志不疼不痒地发表了几句表示歉意的话,譬如说自己非常爱国,是无心之过,她的经纪人还抬出赵薇的爷爷曾是新四军这块招牌,来表明赵薇的爱国是有着家族渊源的,等等。于是国人顿生恻隐之心,就高抬贵手让她过去了。此后赵薇的事业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她照样出现在各种场合,2002年赵薇还成为了“全国希望书库爱心之旅形象大使”,参加了央视春节晚会等节目。她依然是当今最耀眼的明星之一。
笔者并不是主张要对“小燕子”始终千夫所指,只是从韩国人对“慰安妇写真”较真一事,隐隐感到对国人的一丝悲哀,因为在国人“大度容忍”的背后,其实折射出很多国民对历史记忆的缺失和悲剧教训的整体性麻木与冷漠,甚至是中国人的自轻。
当韩国青年指着满街跑的国产汽车骄傲地说谁找到一辆日本车,这一星期的晚饭我请时,我们却为拥有了一辆丰田轿车而到处夸耀,然后转过身来对国货痛加贬斥。
“当怒不怒,连对手也瞧不起你!”一则日本谚语是这样说的。
“不要轻易地就忘记一切。”一位韩国留学生在网上告诫中国人。
对过去的一切耿耿于怀也许会成为今天发展的羁绊,但对过去的一切麻木不仁也将会导致整体的堕落。